悲傷在人世間並不能茍同,然而最好的方法是忽略悲傷給你的一切傷害,然後繼續昂首闊步地走。可是,漸漸的我也理解了自己,並不能孤單的活著。生活總用對錯的標尺衡量我們,可我們心中的標尺呢,是不是量出了是非曲折。再然後,原來是非對錯都不重要,我本就如此,要活也要活得痛快和真實。所以,不再評判了,是不是就快樂了呢。我心底的聲音告訴我該怎麽去做,也許,一切的一切都有答案,平凡的我們,真實的我們,就應該順應生長的節律,然後堅定的肆意生長。
夜裏思緒混沌,無法控製,誰在喧鬧,誰在哭泣?即使把厚重的木門也無法隔絕聲音,到房外,到客廳,都如此吵雜,我無法再平靜。我的肌膚融化,沾在了床單上,眼淚流出了眼眶,半死不活。
我躺在床上,卻再也不是自己,冰涼又濕潤的發絲貼著臉頰,一聲聲喘息低鳴,將悲泣封鎖在呼吸裏。寒冷滲入骨髓,心臟一陣陣的痛,肆意鋪張的夜色,何時化作寧靜?灰白色的臉龐,灰白色的我,灰白色的墻,所有的一切在大腦裏來回叫囂,所有的一切都是戳破我的銀針。
那些如同指頭般渺小的事情,都是壓垮我的巨石,我的恐懼,我的慌張,都讓我覺得可笑。可每一次自己拽著自己前進時,無數次的感嘆,感嘆自己宛如一個肉團,被人推搡前進的行屍走肉。
我已一身疲憊,此刻已無法再將自己動搖,四肢疲軟,瞳孔渙散,他人口中的幸福都被我自己扼死在手裏,我向理想祭上我的幸福,我的一切,但都被自己打翻,我何罪?我有罪。當情感無法撐起我,當我無法再站起,讓我似人非人,那就是我的罪。
「我該如何定義我的罪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