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鴻祎稱360安全衛士並不是「不能卸載」,而是要通過特定的方式,並且需要經過一系列的煩瑣流程才能最終達到卸載的效果。因為想用這種方式防止黑客入侵電腦,並輕松卸載360,以免使電腦暴露在危險處境之中。乍一看,這個新聞充滿槽點,但用這種狗屁邏輯好像又能自圓其說,我也楞是沒能從邏輯悖論里,找到對這種狗屁邏輯最好的詮釋,思來想去就又想到了屎尿屁的形容,所以就有了這個標題。
用貞操鎖實現非生理層面的自我閹割,但貞操鎖的鑰匙需要放在一個不那麽輕松得到的地方,用這種方法既能保證貞操,又能防止保管不好鑰匙,否則這輩子都要帶上貞操鎖。
這個邏輯的精髓,正是許多家庭常常會上演的劇情——「我這都是為了你好」。
就好像給孩子帶上一個防止他會偷偷手淫的貞操鎖,鑰匙保管在家長手里。原本的貞操鎖已經可以維系正常的小便,所以它的需求被規範到了一個極致的狀態。孩子當然可以向父母申請自己想要拿回鑰匙,暫時打開貞操鎖。但因為他們之間已經預設了一個「最低限度」的規範,貞操鎖存在的時候,已經可以滿足孩子的一切「正常需求」,所以想要打開鎖這個想法,本身就包含了諸多的「非分之想」。也就是說,一旦孩子拿到了貞操鎖,哪怕只是因為晨勃憋得難受,家長還是會覺得孩子一定是動了什麽歪念,比如想要手淫。所以家長會幫孩子做出選擇:「我這都是為了你好,小小年紀手淫長大了生不出像你一樣聰明的孩子了」。
但開鎖本身又是一種時刻會鉆進孩子腦中的「誘惑」,不單單是想要手淫,或許只是想要解開這種父母對孩子施加的權威和束縛感,隨著年紀增加,他們就越是想要打開這把鎖。進而孩子和家長之間發生了沖突,孩子覺得自己到了不需要貞操鎖的年紀,他自己能掌控自己的想法和人生;但家長不這麽覺得,因為打開那把鎖就意味著孩子拿回了原本能夠被家長掌控的權利,那他就真的到了翅膀硬的那天了。但是矛盾一天比一天激烈,所以他們之間形成了某種類似成年人世界的協商——「好,我可以答應把鑰匙給你,但是有一些條件,你需要考上理想的大學」。
既然有了條件,那就有了可以斡旋的籌碼。因為一開始,帶著貞操鎖的孩子是完全被動的,他們的生殖器和欲望都被鎖著,這個最低限度的規則里已經不能再用繼續妥協和奪走的東西了。既然現在拿回鑰匙成了一種籌碼,那他們在換取這個籌碼的同時,也知道了這個籌碼所對等的等價物是什麽——考上好大學。他們的談判不會因為這一次的協商就解決,當孩子有了籌碼,就知道如何去索要更多的權利。家長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,把鑰匙作為籌碼進行談判本身就是一招險棋,他們根本不可能再進一步地妥協。當然這些帶著貞操鎖的孩子,也找到了新的方法——「既然考上好大學這麽重要,那如果你不給我鑰匙,我就不會好好學習了」。
這一招很險,但絕對有用。當家長發現自己的命脈被掐住之後,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撕毀最初的協議,既然孩子用這種方式威脅我,那就別想談拿回鑰匙的事了。結果孩子並不會因為那不會鑰匙而被威脅,因為這已經不是威脅,此時此刻在這樣的親子關系了,能不能考上好大學已經成了最重要的賭盤籌碼。見孩子完全不受鑰匙的威脅,家長又不得采用更柔性的政策,開始有條件地退讓——「我可以給你鑰匙,但是你先答應我下一次月考考到全班第一,然後我可以給你一個周末的鑰匙」。
顯然,這樣的談判會有效一段時間,因為孩子意識到自己的不讓步為自己換取來了應得的權力。不過也有的家庭,會發生兩敗俱傷的劇情,家長用扔掉鑰匙的方式威脅孩子聽話,但孩子堵家長不敢扔掉那把鑰匙,在僵持的過程中家長真的氣急敗壞地扔掉了鑰匙——結果孩子一輩子都得帶著那個貞操鎖活下去,而家長也打死不會承認扔掉鑰匙是自己的責任,要不是那個時候孩子不聽話,他們也不會做出這種沖動的行為。
這樣的協議會因為家長想要再次收緊規則,或是孩子因為無法達到期許而再次得寸進尺的時候被再次撕毀。家長覺得始終不能把鑰匙交給孩子,便想著要重新製定規則,孩子又拿出已經生效過的威脅方式再次威脅;孩子沒辦法完成家長的期許,但他把這種無法完成的責任歸咎給了家長不交出鑰匙,兩者在斡旋的過程中,從一周一次,漸漸變成了一周兩次。
一些孩子在這個過程中,學會了給自己再配一把貞操鎖的鑰匙;一些孩子在得到鑰匙之後就根本沒打算再要還回去,還用不換回去反過去威脅家長;一些孩子被家長換了更精密的貞操鎖,將雙方的規則又調整回了最初的「最低限度」;一些家長因為孩子違背了貞操鎖的規則,覺得天都塌了下來,所以他們幹脆給自己帶上了貞操鎖;當然,還有一些孩子,漸漸意識到自己無論怎麽努力其實都那不會那把鑰匙,所以他們開始享受這種被貞操鎖封鎖欲望的人生,他們把自己當成了狗和豬,享受著被禁錮著生理本能的情況下達到真正意義上的精神高潮。
那個時候,父母意識到,是時候給孩子解開貞操鎖了,但是孩子拒絕了,他吞掉了遞過來的鑰匙,然後告訴他們,他很享受現在的模樣,因為他已經不再需要下體的勃起,但是精神隨時都可以高潮。